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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927哨嚮AU,一個小段子

跟 這篇故事 是同一個世界觀。
不知道在寫三小(欸),沒什麼邏輯,大家將就看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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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有了意識後,澤田綱吉才發覺,他已經盯著天花板上的汙漬不知多久了。

然而,他並沒有自己睜眼的印象。

他甚至不記得這裡是哪裡。

 

「……你醒了?」

身旁突然傳來一句輕柔的詢問。他心頭一跳,瞬間飆高的警戒感讓他渾身泛起一陣雞皮疙瘩——從沒有人能這樣無聲無息地靠近他。

他困難地轉動僵硬的脖子,終於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女孩。她右眼戴著白色的眼罩,纖細身形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孱弱感。

 

他張口,卻發現自己發不太出聲音。女孩反應很快,立刻幾步來到他身邊,輕輕俯身看著他。

「……要喝水嗎?」

距離拉近以後,他才發現她的眼睛相當好看。

他麻木地看著她,女孩大概把他的眼神解讀為肯定,離開去找水了。

他這才有時間看看自己到底身處何方。

 

這房間不大,角落凌亂地堆著一些傢俱跟雜物,看起來像是被一股腦子推開的。相較之下,他身下的輪架病床、還有以自己為中心擺放的各式儀器,顯得有些突兀。這種匆忙整理的感覺,看起來像個臨時ICU。

他用幾秒的時間掃視了整個房間的細節後,很快地,女孩捧著水杯回來了。

當她再度走近時,他輕輕皺起了眉。遲疑著接過她手上遞來的溫開水之後,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、掃了她的腹部一眼。

幾秒後,他聽到頭頂傳來一陣輕笑,「你果然,很厲害。」

他猛地抬頭,正好對上女孩充滿興味的目光,瞬間脹紅了臉。

他發誓,他真的不是想要性騷擾。

女孩看起來卻不以為意,抬起纖細的手指,在自己腹部的位置憑空畫了個圓,他的視線不由得又追著那動作繞了一圈。

「我的這裡,沒有內臟。」她又淡淡笑了一下,「不過現在沒事了,不用擔心。」

哪個部分沒事?又是誰不用擔心?

沒等他理解意思,女孩又接著說:「但你現在最好放鬆休息,精神麻醉的狀態下,還要使用五感是很累的。」

說完,女孩子又像陣微風一樣飄走了。

 

他喝了口水,抱著水杯又開始放空。

精神麻醉。

自己現在這種麻痺又遲鈍的狀態,是因為這個嗎?

誰有辦法給他做精神麻醉……?

怎麼可能……

 

他這時才有點後知後覺地發現,自己聽不見這個房間以外的任何聲音。就像被一個無形的罩子給罩住了,而他分不清是因為自己現在太過遲鈍、還是有外力在影響。

儀器静靜運轉的聲音填滿了這個空間,有點像白噪音。

他都快忘記這種既不痛苦、也不混亂的感覺了。

 

不知又過了多久——他猜應該只有一會兒——再度有人踏進房間。

那種以門為界線、有東西突然出現的感覺又來了。

他渾身再次竄起一陣雞皮疙瘩,抬眼一看,卻愣住了。

 

來者是個戴著眼鏡的清秀男子,手上夾了份紀錄板,一頭很減齡的鬆軟黑色短髮,看起來像個實習醫師。但他步伐俐落、肢體削瘦,反而將身上那件寬鬆飄飛的白袍穿出了一點幹練的感覺。

白袍男子來到床邊,先是自然地伸手用指背碰了碰他手裡的水杯,角度精準而刁鑽,剛好碰在他指間的縫隙裡,一點都沒接觸到自己。

他一僵,還來不及搞清楚對方要做什麼,那人就退開了,接著開始快速地檢查起他周圍的儀器,偶爾會伸手打開或關上一些開關,或者在紙板上寫寫畫畫,最後晃到牆邊的空調控制儀旁,他聽見一陣滴滴聲。

試水溫,看儀器,寫記錄,調溫度溼度。

澤田綱吉突然感覺自己像某種被種在床上的植物。

 

黑髮的實習醫生迅速做完這一系列動作,又回到床邊,這次終於正式地看向他。

在蒼白的燈光下,男子的頭髮黑得像消光似的,臉更像少年了,唇邊那抹笑意顯得有些詭異。

「感覺還好嗎。」

聽起來是個問句,卻好像沒有要人回答的意思。

 

澤田綱吉沒有答話。他的腦中模糊閃過一些畫面:大雨,廢車,崩毀的……

這一剎那他突然有種無比熟悉的感覺。他幾乎能確定、他一定見過這個人……

「不要想。」他聽見男子溫和地開口。

他的大腦立刻陷入一片空白的鬆弛,就像有人強制將思緒從他顱內抽出一樣。

他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人。這人竟然是個嚮導嗎。

他張開嘴,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:「你……撤了……不然、受傷……」

這股被安撫的感覺並不好受,反而像鎮壓。他怕自己此時的遲鈍狀態會把握不好力道,如果反彈就糟了。他不想再重蹈覆轍。

黑髮男子像是意外般地高高挑起眉,然後就真的緩緩撤掉了力量。

他看見對方又笑了,「你真有趣。」

這個人似乎很愛笑的樣子。澤田綱吉想。

上一秒還感覺男子對他的反應很感興趣,但下一秒,那人就自顧自地轉身,單手從旁邊拎來一張椅子坐下。坐姿也是很隨性的側坐,一手搭在椅背上,然後反手將那塊夾著幾張白紙的紀錄板倒扣到一旁的桌上。

他瞥了眼那塊板子的背面,上頭有著許多細微刮痕,像是被使用了一段時間。

 

「不問點什麼嗎?例如:這裡是哪裡?我是誰?有什麼目的?嗯?」

男子似笑非笑地拋了一串問句,鏡片後那雙幽深的黑色眼睛,像在看一具活體標本般地看著他。

他的嗓子感覺終於好些了。澤田綱吉張嘴咳了一聲,接著緩慢而沙啞地發出第一句完整的句子。

「怎麼稱呼?」

「雷歐。」男子言簡意賅,交疊起雙腿。

「那,雷歐……」他看向對方,這人似乎從沒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過,「是你,救了我嗎?」

被喚作雷歐的男子再度笑了。他不知是哪個詞讓對方發笑,但對方卻垂下眼睛,靜默了片刻,才又重新抬頭與他對視。

「那得看你對『救』的定義是什麼。」

這個人的瞳色很黑,跟頭髮一樣沒有任何光澤。但隔著剔透的鏡片,燈光在薄薄的玻璃裡折射,那隻右眼不知為何、似乎隱隱流出一點血紅色的反光。

他望了一眼悄無聲息的門口,想起剛才那個女孩子覆著眼罩的右眼。

 

他猶豫了幾秒,還是遲疑地開口問道:「那個女孩的肚子……」

雷歐又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,但立刻就調整了過來,用跟剛才的女孩一模一樣的玩味眼神望向他,唇角翹起一個興味盎然的弧度。

「你果然能看出來?感官遲鈍的狀態中還能做到,真不簡單……你感覺到哪裡不對?」

他眨了好幾次眼睛,才確定對方是真的在詢問他的意見。

他回憶了一下剛才女孩近身的那種違和感,謹慎地挑選了詞彙。

「呃……應該是,聲音。」

「聲音?」雷歐歪了歪頭,一身白袍襯著周身那堆儀器,看起來特別像個瘋狂科學家,「是連接的方法還不夠好嗎?還是模擬得不夠真實?動得不夠細膩?」

一時之間沒有任何回答。

他覺得有點反胃。他們現在是在討論內臟製造與銜接的方法嗎。

雷歐立刻發現他的異常,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,那種噁心感馬上消失了。

「不好意思,我太感興趣了。」

他搖搖頭,深呼吸了幾次,才慢慢地繼續將自己的感受描述出來。

「其實聽起來是很真實的,可是,怎麼說……就是因為、太真實了,」他看了對方一眼,發現那雙黑色的眼睛也正專注地盯著他,竟然有股奇異的單純感。

他又重複了一次,「因為太真實了,所以,感覺反而怪怪的。我說聲音可能不太對,那還是比較像一種『感覺』。」

說完之後,整個房間又只剩下儀器靜靜運作的聲音。

這次的靜默長了許多,久到連他遲緩的大腦都感到有些尷尬後,眼前的男子又笑了。這次的笑容,形成的速度好像慢了許多,他不曉得是否因為精神麻醉影響,他幾乎能看到那嘴角是如何一吋一吋上揚的。

雷歐捏了捏他的肩膀,然後就放開了手。隔著衣料,那個碰觸幾乎感覺不到溫差。

然後那人同樣像風似地離開了。

 

房內又只剩他了。他看著床邊的空椅。

白袍的醫師方才拖過來的這個椅子是有坐墊的,人造皮革包裹著彈性海綿,看起來很柔軟。但此時,坐墊看不見任何凹陷,就像從沒有人來過一樣。

對方離開前留下了一句:「睡吧,我會把你藏得好一點。」

他毫不懷疑。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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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EMO:

27是哨兵,69是嚮導,96是普通人,雷歐保密。

這裡沒出現69但他一直都在。

這個故事目前是個有點黑暗的基調,我看不到未來。(欸)

不是在故弄玄虛,但感覺有些場景應該再斟酌一下順序。

想要讓他們都有個很出乎意料的登場方式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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